第(2/3)页 安柚夕关上浴室门的第一件事就是耸动鼻翼拼命嗅闻空气里的气息。 只有玫瑰精油的花香和柠檬味道的沐浴露芬芳,并没有安柚夕期待的石楠花香,安柚夕不禁遗憾扼腕。 居然用沐浴露的味道盖住了,真是太狡猾了。 上完厕所洗手的时候,安柚夕看见面前的镜子,忽然想起自己腰上凉嗖嗖又火辣辣的一块。 当时那一下磕得太急太猛,之后在冷泉房里一直没有机会查看,也不知道到底磕成了什么样子,正好现在面前就有块镜子,安柚夕便顺势解开浴袍对着镜子看了一眼。 这么一眼,安柚夕登时愣住。 确实如冉柠木所说,受伤的面积并不大,只有一枚硬币的大小,不过……旁边的那团红色是什么东西? 怎么长得这么像吻痕呢??? 不怪安柚夕多想,只是他看过的河蟹类作品实在太多了,小说漫画影片倒还好,主要是真人实战剧,那教学量可是真的丰富。 安柚夕可以毫不夸张地讲,虽然他的实战经验为0,但是理论知识的丰沛程度完全可以拿出去开班。 单拿安柚夕腰上这一抹红来说,他曾经在无数小受身上看到过,只是没想到自己只是单纯地上个厕所,这玩意儿居然就发生在他自己身上了。 安柚夕:“……” 所以我晕过去的那十几分钟究竟发生了什么?该不是真的被小奶狗啃了? 安柚夕一面觉得这样的好事肯定不会发生在自己身上,一面又忍不住地心存幻想,毕竟冉柠木的体内可是疑似有极地阿尔法狼的血统的,趁着老婆昏迷不醒,偷偷激发狼王血脉,抱着老婆啃几口什么的,再理所当然不过了。 不过这种东西完全没办法证实啊。 难道他要直接跑到冉柠木面前傻乎乎地问:“木木酱,请问我腰上那块红色的东西是你趁我昏迷的时候偷偷给我嘬出来的吻痕嘛?” 他应该怎么解释,为什么他一朵清纯懵懂俏白花能够辨别出吻痕这么高级的东西呢?大多数人只会误会是被蚊子咬了、被小虫子爬了、或者被自己的爪子挠到了吧? 可是只要不找当事人问清楚,一切都只是他的自我猜测。 这个问题简直无解。 安柚夕头疼地将浴袍穿好,默默将这个疑惑收入《柚子观察柠檬后的xxx大未解之谜》里,如果将来他真的有掉马的一天,再问问清楚也不迟。 现在有空想这个,还不如思考一下如何安排一个绝妙的时机把真正的舌.吻葬送出去。 冷泉的那个也太纯洁了,才只碰了个舌尖尖,他连味儿都没尝到呢! …… 安柚夕没有想到这个时机来得如此之快。 吃了晚饭,冉柠木带安柚夕去玫瑰花房采摘玫瑰。 “上午刚到这边的时候就说吃了饭带你过来玩儿的,”冉柠木将一只精致的小竹篮塞进安柚夕手里,拉着安柚夕的手走过一片又一片曼妙的玫瑰花海,一边解释道,“这个温棚里种植的玫瑰都是人工培育的食用玫瑰,我们现在摘一点回去做玫瑰饼,做得多的话还可以带回去给室友他们尝一尝。” “那我之前给你擦的玫瑰精油也是用这些玫瑰做出来的吗?” “那倒不是,玫瑰精油是用油用玫瑰制作出来的,得到隔壁棚里去摘……好了,就这里吧。” 冉柠木松开安柚夕的手转过身来,从竹篮里拿过两件围裙,一件搭在自己的臂弯里,另一件提起来抖了抖,然后从前面以一种环抱的姿势帮安柚夕系上蝴蝶结,这才给自己简单围上。 安柚夕自始至终都沉默不语地盯着冉柠木的动作。 “走吧,”冉柠木朝安柚夕笑着伸出一只手,“我们去摘玫瑰。” 安柚夕安安静静地将手放进冉柠木掌心,轻轻嗯了一声,脑海中酝酿着暴风雨前的平静。 …… 两人手拉手摘玫瑰,安柚夕说:“辣手摧花。” 然后咔嚓一声,冷血无情地将一只开得正盛的玫瑰扼喉折断,接着又将白皙的小手残忍地伸向下一朵。 冉柠木被安柚夕幼稚的模样可爱得神魂颠倒,等安柚夕摘完一篮后,连忙接过安柚夕满满的竹篮,转而将自己手里剩余空间充足的竹篮递了过去。 在交接的过程中,一朵火红的玫瑰花从安柚夕的竹篮里颠簸了出来。 冉柠木眼疾手快地凌空握住,听见安柚夕忽然轻轻地喊了自己一声。 “木木,玫瑰花用乌克兰语应该怎么说呀?” “怎么忽然想起乌克兰语来了?哥你也太好学了吧,”冉柠木笑着回答,“是рожевий.” 安柚夕跟着念了一遍,又问:“那嘴唇用乌克兰语又该怎么说呢?” 冉柠木微微一愣,掌心那朵玫瑰花被无意识地攥紧,清香的花汁从冉柠木的指缝渗透了出来。 他回答:“гу6и.” “гу6и.”安柚夕再次跟着轻声重复一遍,低头勾住冉柠木握着玫瑰花的掌心,似有若无地挠了一下,又问了一个不知道的词语。 冉柠木猛地握紧安柚夕的指尖,喉结滚了滚,嗓音喑哑地回答说:“Поцлуйmене.” 安柚夕忽地岔开话题:“这个玫瑰确定是可以吃的吧?” 冉柠木直勾勾地盯着他:“嗯。” 安柚夕点点头:“那就好。” 他忽然将自己的手指从冉柠木的掌心里抽了出来,顺便偷走了一片快要被碾烂的玫瑰花瓣。 冉柠木条件反射地抬手追逐安柚夕的手,安柚夕灵敏地躲过,转而指尖捏着花瓣轻轻抵上了冉柠木的唇,快速凑到冉柠木耳畔,轻轻吐出一串动听的字符:“Поцлуйmене.” Поцлуйmене. 吻我。 玫瑰,嘴唇,吻我。 冉柠木呼吸一窒,下一秒便伸手揽过了安柚夕的腰,牙尖咬.住安柚夕指尖那枚糜.烂的玫瑰花瓣,手掌扣住安柚夕的后脑勺。 两人交换了一个充满玫瑰花香的吻,竹篮里火红的玫瑰散落一地。 …… …… 好耶。 食用玫瑰真好吃。 柠檬汁也真好吃。 他的本职工作也终于发挥作用了,总算是没有愧对于他业界“钓系诱受专业户”的名声。 好软,好滑,好香啊…… 就是……稍微有点喘不过气…… 安柚夕用力推了推面前的人,皱着眉头发出小猪般的哼哼声。 冉柠木总算舍得松开了他,只是手掌仍然扣着他的后脑勺,像是抚摸小动物一样地揉着他的头发。 “吃够了吗?”冉柠木额角贴着安柚夕的脑袋,嗓音沙哑地问。 听听!这说的什么话?他是这么馋嘴的吗?明明才刚刚吃过晚饭! 没错他就是这么馋嘴的人。 晚饭算什么?他还能再战一百朵玫瑰花! “……没有。”安柚夕从嗓子眼儿里哼哼出这么两个字。 冉柠木低笑了一声。 安柚夕老脸一红,虽然脸本来就已经够红就是了。 于是两人再次贴到一起。 …… …… 又过了几分钟,安柚夕搂着冉柠木的脖子,哆哆嗦嗦地喘着气,眼尾一片玫瑰色的红。 “木木,我腿软……” 冉柠木深吸一口气,将安柚夕推倒在了一块晒着玫瑰花瓣的空地上,头顶是一弯火红的玫瑰花拱门,直接按着安柚夕亲。 …… …… 半小时后,安柚夕好不容易采摘满的竹篮彻底空了,两人嘴上、脖子上沾着的全是玫瑰花的汁水,脚边布满玫瑰花瓣的残骸,其中大半都进了夫夫俩的肚子,战况一片凄惨。 “嗝叽。”安柚夕和冉柠木一起打出一个玫瑰味儿的嗝。 两人愣了愣,不约而同地扭头看向对方,看着对方的眼睛噗嗤笑了出来,然后又情不自禁地凑近贴了贴嘴唇。 安柚夕靠坐在冉柠木的怀里,像是回味一样咂摸嘴巴,由衷赞美道:“你好厉害哦。”嗦得我差点以为自己在跟真空机成精打啵儿。 冉柠木自己的嘴巴也变成了红彤彤的两瓣儿,义正词严地说:“没关系,以后我陪你多多练习,我们一起进步,一起成长。” 然后一起走向生命的大和谐吗? 安柚夕默默在心里接了一句,想起自己曾经在食堂后面纠结的时候,略有吃味地问:“所以你这么厉害,也是以前多多练习的原因吗?” 冉柠木愣了一下,急忙澄清:“没有没有!这是我第一次谈恋爱,我可纯洁了!哥,你信我,你是我初恋!” “噗!”安柚夕忍不住笑了一下,撇撇嘴,“看你的态度这么端正,那我就暂时相信你好了……话说我们是不是应该重新摘一些玫瑰花了?篮子里的这些全部坏掉了。” 安柚夕撑着膝盖想站起来,结果嘶地一声倒回了地上,吓得冉柠木连忙扶住他:“哥你怎么了?是又把哪里伤到了吗?” 安柚夕尴尬道:“我腿麻了。” 冉柠木顿了一下,表情痛苦道:“实不相瞒,我也是。” 安柚夕:哦豁!揩油的机会来了! 安柚夕轻轻摸上冉柠木的腿,尽量使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像是一位淑.男而不是色魔,温婉道:“既然如此,我帮你揉揉吧。” 冉柠木飞快摸上他的:“既然如此那我也帮你揉揉吧,毕竟礼尚往来自古是中华人民的传统美德嘛。” 安柚夕:?又偷我金句?你可真是个小机灵鬼。 冉柠木:我可真是个小机灵鬼。 …… 成功站起来后,安柚夕和冉柠木又重新摘了一些玫瑰花,然后去厨房做了大概一共有二三十只玫瑰花饼。 两人都是新手,做出来的味道竟然意外的不错,安柚夕和冉柠木一致认为是因为有蜂蜜柠檬柚子糖的加成。 这进入二.垒的情侣,就是不一样,晚上洗完澡后也不知怎么的,莫名其妙又抱在一起亲了起来。 安柚夕晕晕乎乎地躺在床上,心想亲都亲了,可以直接上本.垒了吧?就算本.垒不行,上个三.垒,好歹给点肉渣尝尝吧。 然而就在两人都渐入佳境的时候,冉柠木却忽然终止,丢下一句“我去一趟浴室”后便匆匆离开了。 安柚夕哀怨地盯着冉柠木的皮咕1消失在浴室门内,嗷呜一声扑进枕头里,像个丢失糖果的小孩一样气呼呼地捶打被子:“该死的草食系男生!” 而且为什么每当这种时候,小说里都是攻进去浴室啊? 咋了,受难道不配向美好的生命大和谐升旗致敬吗? 说好的自由平等,诚信友善呢? 咔嚓一声,浴室门被重新打开。 冉柠木英俊的头颅从门里探出来,犹犹豫豫地问:“那个,哥,你要不要先进来解决一下啊?我可以等等……” 安柚夕:?是谁?是谁听到了我的心声?是月老、丘比特、还是阿拉丁神灯呢? #突如其来的自由平等# 虽然安柚夕特别想说“不用纠结了我俩干脆一起用吧”,但是他还是故作矜持地羞赧一笑道:“不用了,我等等自己就好了,你比较急,你用吧。” 嘶,我可真做作。 可是能怎么办呢?我老攻就吃这么做作的。 之前说,安柚夕皮薄馅厚,特别容易情.动,情.动后又特别上色,此时的安柚夕便因为刚刚与冉柠木进行完一场唇枪舌战而变得粉嫩嫩、红扑扑,像是将雪白的糯米糍糕咬开,流出了里面秾丽的玫瑰馅儿,看起来十分软糯可口。 冉柠木朝安柚夕瞄了一眼,顿时感觉情况更加糟糕了,再次道别后连忙钻回了浴室里。 安柚夕:看吧,我老攻果然喜欢这一款,喜欢得都落荒而逃了。 安柚夕掀开被子准备躺回去,想起自己刚才的腹诽,忍不住扭回头来重新盯紧了浴室门,心里微微希冀地再次发出心声:冉柠木会再次打开浴室门邀请我进去一起观赏小柠檬起飞冉柠木会再次打开浴室门邀请我进去一起观赏小柠檬起飞…… 咔嚓一声,浴室门被再次打开。 安柚夕倒吸一口凉气。 不会吧?不会吧?这么灵的吗?冉柠木该不会真的要—— 冉柠木:“不好意思啊哥,我内.裤忘记拿了。” 说完,他就从浴室快速飞到行李箱旁抓起一条胖次又飞回了浴室,全程用时不到两秒,安柚夕只瞄到小柠檬一个大致轮廓人就没了。 安柚夕:“……” 好吧,是他想多了。他就说月老大大管天管地,怎么可能还带管人打没打成本.垒的。 安柚夕瞄了一眼自己弱小可怜没有老攻疼的小柚子,明媚又忧伤地躺回了床上,在心里默默地唱:小柚子啊地里黄啊二十二啊没老攻啊…… 半小时后,冉柠木擦着头发从浴室里走出来,在安柚夕的床边站定。 安柚夕思绪一断,从被子里露出两只水灵灵的大眼睛,闷闷地说:“你干嘛啊?” 冉柠木没说话,而是径直拉开被子露出安柚夕闷得红扑扑的脸,单手撑在他脑袋旁边,在他唇上轻柔地吻了吻,柔声说:“哥,晚安。” 安柚夕:“……” 诶,好耶!大柚子啊树上黄啊二十二啊谈恋爱啦! 瞬间就原谅他了。 安柚夕甜滋滋地弯了弯眼睛:“你也是,晚安,木木。” wan an,每个字母单独拼出来就是“我爱你,爱你”,木马~ 冉柠木关了灯,屋内陷入黑暗。 安柚夕闭上眼睛,心满意足地睡了过去,默默在心里祝愿今晚他和木木都能有个甜蜜的梦。 在睡着的前一刻,一股熟悉的混沌感觉袭向大脑,某道细小的声音在他的潜意识里吵吵闹闹地叫嚣着—— 柚子,别睡啦别睡啦,你是不是又忘记什么事情啦? 啊?他又忘了啥? 声音:快仔细想想啊柚子,别睡啦别睡啦,快点想起来啊。 既然他都忘记了,那应该不是什么很重要的事情吧,不管了,他好困啊,他要睡觉…… 那道细小的声音没了动静,似乎被安柚夕强大的逻辑折服。 然而两秒后,它忽然幻化成了剧组导演甜美的声音,再次拉响如晋江锁章站短般令人头皮发麻的警告—— 柚子,你,的,配,音,呢? 草! 安柚夕垂死病中惊坐起。 他又给忘了! …… 第二天凌晨四点,安柚夕一秒关了震动闹钟,轻手轻脚地溜到地上,从行李箱里找到自己的小提箱,然后又拎着小提箱小心翼翼地溜到了客厅。 屁.股落座的瞬间,安柚夕迅速将自己的声卡话筒等一切装备安置好,又花了半小时啊哦哦地开嗓,终于开始火烧火燎地正式进入工作。 然而安柚夕没有发现,阳台的窗户没有关上,而客厅和阳台是相通的,阳台又和卧室是相通的,再加上凌晨时分万籁俱静,任何一丝细微的声音都将被无限放大,所以,安柚夕所说的每一个字眼都通过拂晓的微风十分诚实地传递到了冉柠木的睡床上…… …… 凌晨五点,冉柠木被耳边一串滔滔不绝的说话声吵醒。 他睡眼惺忪地睁开眼睛,隐约听见那道声音如冷泉池般清澈悦耳,泛着薄雾般的凉意,却又因说话人暧.昧的语调而显得无比勾人,蛛丝一般地缠绕在人的耳朵里。 这么大早上的,是谁在说话? 而且这音色听起来,怎么和他老婆的这么像呢? ……是哥? 第(2/3)页